曾晓浒

时间:2023-12-12 06:14:38编辑:小周

曾晓浒的个人简介

曾晓浒(1938.10―),又名晓虎,四川成都人。擅长中国画。1957年考入广州美术学院国画系,得到关山月、黎雄才的指导。1961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湖南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作品有《秋溪放排》《南天雄秀》《翠笼桃源》《幽谷清奇》等。出版有《曾晓浒画集》《曾晓浒陆露音画集》。

艺术成绩

曾晓浒专业素质全面,既擅长山水、花鸟、人物,也精于书法、金石。他教学重直观,强调示范。为人淡泊,不重名利。在艺术领域里,已创出自己的风格,为泼墨山水画杰出代表。1964年,曾晓浒主笔为首都人民大会堂湖南厅绘制了巨幅湘绣屏风《韶山》,随后又为大会堂创作了大幅壁画《南天独秀》,为画坛所瞩目。1979年创作的国画《放木排》,在日本

曾晓浒在艺术上主张“三真”,即景真、情真、笔墨真。他的山水画生活气息浓厚,情景交融,形神兼备,雄浑苍润,气势夺人。其作品多次被送到日、美、英、法、加拿大、意大利等国展览。有的作为国礼以文化部名义赠送给友国,有的为国家博物馆收藏。1985年,参加世界美术交流协会泛太平洋地区美术大展,会后,被聘为世界美术家交流协会常任委员。《t望》《人民日报》(海外版)《美术研究》等报刊相继介绍了他的绘画生涯和艺术成就。1986年晋升为教授,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学画自述

“画画”,简直是个顽皮的精灵,捉弄了我整整一生。我的苦难、欢愉、爱情、生计,件件大事,无―不是“画”出来的。它已经弄得我精力疲惫了,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不画画,我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啊!

因为画画,在省文艺干校美术班,我作为“只专不红”的典型,被划为右派。随后,又因为几张画有问题,以“反革命”罪判刑三年,劳动改造。释放后,颠沛20年,直到1979年才摘帽平反。

这二十年间,我的生计大都是靠画画解决的。对人画炭精像,我走遍了湘潭、平江,还远到津市,南县。文革中,我最宽裕,因为写语录,画领袖像的活儿很多后来到湘潭轻工研究所搞设计,开办丝印厂,乃至做油漆工,无―不与画画相关,这二十年来,搭帮画画,我终于混过来了。

1968年.文革最火爆之时,我来长沙制领袖像,与制模工杨民宪相爱了。爱情,真可以让人漠视任何艰险,“九·九”行动刚过,黑五类大都绳系拘禁之时,我俩结了婚:民宪早早地走了,留下两个孩子。大的三岁半,小的刚两岁,留下住院的一大笔帐。我还清了这笔帐,两个孩子,也拖大了。

1978年,湘潭市河西区设立文化馆,把我从丝印厂借走作美干使用,我终于回归干部队伍。1983年,凋任市文化局副局长,也与画画有着曲曲折折的渊源。

迷恋于画画,我气走了一个妻,她不甘当第二夫人(她说“画画”才是我的第一夫人),又迎来了一个妻。1990年我与刘冀湘结婚。我在教画中与她相识的,她默默地支撑着我的艰辛探索。迷恋于画画,我受不了繁杂的行政工作,打书面报告辞去副局长之职,调到了市文联。

1994年,我与黄苏民赴日本彦根举办书画展,呆了九天,受到彦根市市长和日中友协的盛情款待。

画画给我的实惠,还得说说劳改中给我的关照。我在第一监狱劳改的两年半时间,都在搞宣传,画画写写,极少干农活,别人说我在“享劳改福”,呜呼!还能说什么!

我心甘情愿听任“画画”摆布。它是故意捉弄我,还是要让我修成正果?做人要“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它就让我尝够了“左”的威武,又不让我有升官发财的心思。它真让我“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的心困顿已极。然而,它也真让我动心忍性,增益了一些以前不能为的德性。到我这发华齿豁的年纪,已经是美食不如萝卜白菜,美色不如糟糠之妻了。出名,我怕麻烦;发财致富,我怕勒索。我只图清吉平安,能安安静静地享受画画过程的愉快,此生足矣!

“画画”垂青于我,我是领情的,它使我坚韧。关在高桥农场、省第一监狱,我在画画;明日断炊,我在画画;妻死了,我在画画;离婚了,我上广州看全国美展。也许,这“坚韧”二字其实是自夸,上了瘾罢了!

这不屈不挠的心也支持着我的身体不垮。六十多岁了,我没有住过医院。血压高,我看着警钟,便约束自己不过于劳累。

“画画”垂青于我,尤其重要的是给我安排了许许多多好老师。

在宁乡宗一中学读初一,汤蔼荪老师将我画的一幅立于石上的小鸟拿走,随后的美术比赛,此画获奖,我的一生,就这样敲定了。从汤科鼎老师那里,我学了一套漫画技法。进入第一师范,李昆泉老师让我第―次看见了油画、中国画,粉笔画。我有对不起李老师的地方,愧恨至今。宾彬老师教我工艺制作。1954年上半年,湖南艺师合入一师。成为艺术班,我就每天泡到艺术班的画室里,王正德老师教给我正规的素描、水彩技法。他最受学生爱戴,我很崇敬他。

省文艺干校美术班,真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省会的名画家张一尊、周达、邵一萍、王正德、段千湖、汪仲琼、陈白一,都来讲课了。专职教师是钟以勤、陈子云、张举毅、云时霖四位。钟老师的素描、油画肖像,令我陶醉。陈子云老师风度翩翩,《带路》一画,声誉极高。张举毅老师玩水彩,变化莫测云时霖老师看我们的素描,总是用于掌猛擦,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整体,我们非常尊敬这些老师。老师们集中突破素描的教学安排,使我终身受益。

白一老师教工笔人物。有人问:画像一个人更难,还是画好线条更难?白一老师答曰:“画好一个人,是基本功。画好线条,是一辈子的事。”从此,我明白线条、用笔,在中国画中是命根子。

1963年,我劳改释放,得空去湖南师大美术系找钟以勤老师,他知道我此时最需要鼓励,最想看画,带着我到处看,又去见段千湖老师、袁醉庵老师。

段千湖老师很看重我,每次去看他,他总是拿作品给我看,谈得高兴时,还示范几笔,他风趣、幽默,常常轻松地谈透―些艺术真谛。他的山水画不送人,却先后送了我两件精品,我的兴趣从西画转到中国画来,段老师起了关键作用,我怀念段老师。

我精光一人,空闲时间总是有的,出去写生吗?找人来画肖像吗?都难免引起革命群众的怀疑。我常常关门读书,又找国画、碑帖临摹,越玩越有味,此后,再不弄油画了。

学西画,我受了正规训练,学国画,漫长的探索过程中,周达老、杨应爹、李立翁和曾晓浒先生对我影响很大。

我曾在达老家住了整整一星期,为他托字画,他老给我画竹,赠我一套册页,并作书记述此事。达老对我无所不谈,他温良恭俭让的风范,有如春风拂我。

杨应爹与我同乡,他的大婆婆还是我老姐的学生。应爹对我极好,我与朋友几次接他来湘潭,我画花鸟,骨子里还是他的路子。在他暮年,未能多去看他,真后悔。

李立翁和李师母对人热情,对我极好,去长沙看他.他多次将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等等许多珍品搂出来,让我慢慢地看。我向立翁索字索印,有求必应,有时弄到晚上两三点,他还要留你坐一会儿!精力之旺,人所不及。他每每留我吃饭,留我住。要知道,那时我是一个戴帽右派啊!

曾晓浒老师风流倜傥,技法、修养,我极钦佩。文革正紧之时,他画瘾憋不住了,来湘潭画个通宵达旦。我画花鸟受他影响最大。他的山水,我很喜爱,然而,那是他典雅高华的心性流露,我学不来。

湘潭对我影响大的老师,是刘子其老人和张石顽先生。刘子老精于刻碑、刻瓷、刻印,珍藏着原印精拓的《缶庐印存》、《二金蝶堂印存》、《古泥印存》、《十钟山房印举》。在六七十年代,湖南哪里看得到这样的珍本!子老都借给我,并晒下拓片。我爱篆刻,对篆刻有领悟,都受刘子老之益,子老为人谦和,可敬可爱。

张石顽是一个生性骨鲠、洁身自好的老共产党员,有暇,以山水、花鸟画自娱,多以淡墨勾点于劣纸,生辣古拙,品位极高,这十来年,在湘潭,我背着作品去请教的,只有张石顽先生。

我本来就凡事爱寻根究底,又常苦于无处可问,便尽力找书读,读了朱光潜的《文艺心理学》及好些书画理论书籍,渐渐勾发了探索书理画理的兴趣,经汤清海兄介绍,得以请教于陈少丰先生。先生多次惠赐书籍,我有文章亦寄先生请教,先生必详加指点。1989年,我曾专程去广州美院拜谒先生。1997年我将论文结集出版,少丰先生在病中,还拟为我写序,终于未果。前段清理东西,少丰先生的信还有二十余封,睹物思人,惆怅久之。

在我的探索中,许许多多朋友对我的支持极大。是这些朋友,构成了我学画的氛围,我们一起谈艺聊天、探索艺术与人生。长于我的朋友,给我人生旅途的的经验;少于我的朋友,给我注入青春的活力。好些朋友长时间关照我,将我介绍于名家,推荐于媒介,有展览,有好书,要告诉我,要什么印,飞快刻了递来。尤具是这次个人画展,没有朋友扶持,我搞不成,朋友们为我策划进程,挑选作品,筹集资金,撰文鼓吹,印制资料,联系媒体……直到布展、接待,事事出力,还要给我打气,克服我的怯懦和懈怠之心。朋友列为五伦之一,用新词儿来说,便是社会关系中可贵的良性因素。

我的画艺的成长,得力于老师、朋友,也得力于组织、领导的支持、关心。我没有什么能力,如若稍有成果,我必将奉献于社会,奉献于帮助过我的师友亲人。

美庐办展

2008年4月23日,著名中国画大师、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曾晓浒老师应美庐美术馆的邀请,在他儿子著名画家曾进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来美庐参观并指导工作。

在美庐美术馆总经理谭建国先生的介绍下,曾晓浒老师了解了美庐的起源,并对美庐扎根湖南本土,推广湖湘文化,打造湖湘书画湘军品牌的理念大为赞赏,更挥毫留下墨宝一幅“艺道鉴精”,对美庐未来的发展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应社会各界的要求,美庐盛情邀请曾晓浒父子来美庐办作品展示专馆,为共同推动湖湘艺术的发展做努力。曾晓浒老师表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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