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的个人简介
陈恕(约公元945年―1004年)宋代官员。字仲言,洪州南昌(今属江西)人。太平兴国二年进士。历官大理评事、通判澧州、代州知府、吏部选事、盐铁使、给事中、参知政事、总计使、吏部侍郎、知通进银台封驳司、审官院、尚书左丞、权知开封府,《宋史》赞其“能吏之首”。
人物简介
陈恕,宋太宗 太平兴国二年(97 7)进士,任澧州 通判。后被召入朝,升为工部郎中、知大名府。陈恕政纪严明,办事果断,按期完成了城防工程,抵御了契丹兵。因功升为户部副使;再升为右谏议大夫,知澧州。后改任河北东路营田制置使,再升为盐铁使。陈恕整顿赋税,疏通货财,使国家财政收入显著增长。太宗十分器重,亲自在殿柱上题写“真盐铁陈恕”五个大字,以示褒奖。淳化二年(991)升为参知政事,位居副相。他主管国家财政,前后达十余年之久。卒时,年仅五十九岁。真宗曾为之废朝举哀,赠吏部尚书。
《宋史》论及陈恕,极赞其“取士得王曾,举代得寇准,可谓知人之明,且他善理财,精吏治,亦颂他能吏之首”。
有子陈执中。
籍贯考证
关于陈恕的籍贯,《宋史》载为洪州人,而地方志又载为石城县人,且谓之为石城第一个进士,这是怎么回事呢?
认为陈恕是南昌人的依据是:
第一,陈恕为宋政界的要员,据《宋史》载为洪州南昌人。
第二,咸平五年的科举考试曾经发生南北争议事件,作为当年的知贡举陈恕曾经这么说:“恕自以洪州人,避嫌,凡江南贡士悉被黜退”(《钦定续通志》卷308《陈恕传》,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实际上,陈恕祖籍为南昌,陈恕在江西石城出生长大,按照现代观点, 陈恕实为地道的石城人,考证如下:
据石城历代所修县志及宁都直隶州志并其它有关资料,陈恕及其子陈执中、陈执古、陈执方、陈执礼均载为石城人。历代地方志均载有陈恕即其子的详细传文(见顺治志、乾隆志、道光志),并曾考定,陈恕自曾祖父起即居石城,曾祖父生嵩、禅、胜三子,嵩生光嗣,光嗣生恕。恕起初为县小吏,中进士后为大理评事、通判洪州(即今南昌),时陈恕父率全家迁居洪州,陈恕便以乡里辞,改为通判澧州(今湖南澧县)。陈恕曾祖父葬于石城迎恩石下。 石城县内有为陈恕而立的少师坊,城西二里许有为祀陈恕而建的少师祠,宋进士坊的首名亦为陈恕。石城乡贤祠从宋至清时五百多年一直祀陈恕、陈敏、温革、温勋四大乡贤,令人感慨敬佩。又据《夷坚志》载,石城永福寺对面有陈执中祖墓。后世造鱼鳞造时,该处田亩称为“相公田”。
从陈恕的任职和古代的官员回避制度也可看出陈恕为南昌人是站不住脚的。朝廷任命陈恕为洪州通判,后以乡里辞。如果陈恕真为南昌人,朝廷是决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因为古代的官员回避制度是不允许的。东汉时期出台“三互法”,即“三互谓婚姻之家及两州人不得交互为官”。唐朝规定不许任本籍州县官及本籍邻县官。宋代,地方官员不仅须回避本籍,而且非本籍但有地产的亦须回避。后为历代王朝所沿用,形成一种非常重要的人事制度。正因为当时陈恕为石城的考生,所以朝廷才会任命他为洪州通判,否则朝廷绝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可见,陈恕是江西石城人,其子也为石城人,其祖籍为南昌,并在中进士为官后又迁离了石城。在古代,祖籍地、出生地、成长地本就复杂,且人喜欢以祖籍地自称或他称,以示不忘其本,这本来就是自然的。但按照现代的观点,陈恕应为石城人是确切无疑的。
宋史文载
陈恕,字仲言,洪州南昌人。少为县吏,折节读书。江南平,礼部侍郎王明知洪州,恕以儒服见,明与语,大奇之,因资送令预计偕。太平兴国二年进士,解褐大理评事、通判洪州,恕以乡里辞。改澧州。澧自唐季为节镇兼领,吏多缘簿书干没为奸。恕尽`发其弊,郡中称为强明,以吏干闻。
召入,为右赞善大夫,同判三司勾院,迁左拾遗,充度支判官。与判使王仁赡廷争本司事,仁赡屈伏,坐贬秩;擢恕为度支员外郎,仍旧职。
再迁工部郎中、知大名府。时契丹内寇,受诏增浚城隍,其器用取于民者不时集,恕立擒府中大豪一人,会将吏将斩之。宗族号诉,宾佐竞前请救,大豪叩头流血,请翌日集事,违期甘死。恕令械之以徇,民皆恐栗,无敢后期者,数日功就。
会契丹引去,召入为户部郎中、户部副使,迁右谏议大夫、知澶州。驿召为河北东路营田制置使。太宗谕以农战之旨,恕对曰:“古者兵出于民,无寇则耕,寇至则战。今之戎士皆以募致,衣食仰给县官,若使之冬持兵御寇,春执耒服田,万一生变,悔无及矣。”太宗曰:“卿第行,朕思之。”恕行数日,果有诏,止令修完城堡、通导沟渎而已,营田之议遂寝。俄知代州,入判吏部选事,拜盐铁使。恕有心计,厘去宿弊,太宗深器之,亲题殿柱曰:“真盐铁陈恕”。
迁给事中、参知政事。数月,太宗言及户部使樊知古所部不治。恕与知古联事,情好款洽,密以语之,欲知古修举其职。知古诉于太宗,太宗怒恕泄禁中语,罢守本官。旋出知江陵府,大发群吏奸脏,坐徒、流、停、废者甚众,郡内惕息。
淳化四年,太宗从魏羽、段惟一之请,分三司为十道,置左右计使,以魏羽、董俨分主之;召恕为工部侍郎,充总计使,判左右计事。左右计使分判十道事,凡议论、计度并令恕等参预。恕以官司分隶,政令互出,难以经久,极言其非使。岁余,果罢,复以恕为盐铁使。
时太宗留意金谷,召三司吏李溥等二十七人对于崇政殿,询以计司利害。溥等言条目烦多,不可以口占,愿给笔札以对。太宗遣中黄门送诣相府,限五日悉条上之。溥等共上七十一事,诏以四十四事付有司行之,其十九事下恕等议可否。遣知杂御史张秉、中使张崇贵监议,令中书籍其事,专检举之,无致废格。赐溥等白金缗钱,悉补侍禁、殿直,领其职。太宗谓宰相曰:“溥等条奏事颇有所长。朕尝语恕等,若文章稽古,此辈固不可望;若钱谷利病,颇自幼至长寝处其中,必周知根本。卿等但假以颜色,引令剖陈,必有所益。恕等刚强,终不肯降意询问。”吕端对曰:“耕当问奴,织当问婢。”寇准曰:“夫子入太庙,每事问,乃以贵下贱,先有司之义。”
后数日,太宗又曰:“国家岁入财数倍于唐。唐中叶以降,藩镇擅命,征赋多不入公家,下陵上替,经制隳坏。若前代为得,即已致太平,岂复烦朕心虑也。”因召恕等责以职事旷废。恕等对曰:“今土宇至广,庶务至繁,国用军须,所费浩瀚,又遇诸州凡有灾l,必尽蠲其租。臣等每举榷利,朝廷必以侵民为虑,皆尼而不行。纵使耿受昌、桑弘羊复生,亦所不逮。臣等驽力,惟尽心簿领,终不足上裨圣治。”太宗曰:“卿等清而不通,专守绳墨,终不能为国家度长e大,剖烦析滞。只如京城仓库,主吏当改职者,簿领中壹处节目未备,即至十年五年不决,以致贫无资给,转徙沟壑。此卿等之过,岂不伤和气哉?”恕等顿首谢。五年,赐三司钱百万,募吏有能言本司不便者,令恕等量事大小,以钱赏之,钱尽更给。
至道二年,欲并三司,命官总判。其勾院、磨勘、理欠、凭由、支收、行帐、提点等司,令恕条列其事以闻。恕奏曰:“伏以封域浸广,财谷繁多,三司之中,簿牒填委,朝廷设法,督责尤严,官吏救过不暇。若为三部各设主司,择才非难,办事亦易。事办过鲜,不挠上心,此亦一时之良策也。其勾院、磨勘两司,出于旧制,关防之要,莫加于此。理欠、凭由二司,虽非旧设,自理欠失序,凭由散落,故设二司专令典掌。纲目咸具,制置有伦,逋欠无失理之名,凭由鲜流散之弊,实亦要切,不可废除。若两司并委一官,方及判官一员之事。其主辖支收司,先因从京支度财货,转输外地,此除彼附,照验稽滞,若京城得贤主史,使居此司,专行检辖,凡支拨官物,便给除破文凭,却于所司置簿记录,催到收附文记,即乃勾销簿书取捷之门,亦为允当。其行帐司近日权置,了绝旧帐,帐目告尽,司额自除。提点司是中旨特置,提振三司废怠之事,固非有司敢得拟议也。”诏三司都凭由、理欠司宜令为一处,命官兼判。应诸道逋负官物,令三司逐部理约,理欠司但总其所逋之数纠督之。余悉从恕奏。
恕将立茶法,召茶商数十人,俾各条利害,恕阅之第为三等,语副使宋大初曰:“吾观下等固灭裂无取。上等取利太深,此可行于商贾,不可行于朝廷。惟中等公私皆济,吾裁损之,可以经久。”于是始为三法行之,货财流通。
峡路诸州,承孟氏旧政,赋税轻重不均,阆州税钱千八百为一绢,果州六百为一绢。民前后击登闻鼓陈诉,历二十年,诏下本道官吏,因循不理。转运副使张晔年少气锐,会受诏按覆,即便宜行之。恕奏晔擅改法,计果州一岁亏上供绢万余,晔坐削一任免。
恕每便殿奏事,太宗或未深察,必形诮让。恕敛板q缩,退至殿壁负立,若无所容。俟意稍解复进,悫执前奏,终不改易,如是或至三四。太宗以其忠,多从之。迁礼部侍郎。真宗即位,加户部,命条具中外钱谷以闻。恕久不进,屡趣之,恕曰:“陛下富于春秋,若知府库充实,恐生侈心,臣是以不敢进。”真宗嘉之。
咸平二年,帝北巡,充行在转运使。俄以母老求解,拜吏部侍郎,知通进银台封驳司、审官院。上言:“封驳之任,实给事中之职,隶于左曹。虽别建官局,不可失其故号。请以门下封驳事隶银台司。”从之。五年,知贡举。恕自以洪人避嫌,凡江南贡士悉被黜退。又援贡举非其人之条,故所取甚少,而所取以王曾为首,及廷试糊名考校,曾复得甲科,时议称之。恕每自叹曰:“吾得曾,名世才也,不愧于知人矣。”
恕事母孝,母亡,哀慕过甚,不食荤茹,遂至羸瘠。起复视事,迁尚书左丞、权知开封府。恕已病,犹勉强亲职,数月增剧,表求馆殿之职,获奉以济其贫。真宗曰:“卿求一人可代者,听卿去。”是时寇准罢枢密使,恕即荐以自代,遂以准为三司使,恕为集贤学士、判院事。准即检寻恕前后改革兴立之事,类以为册,及以所出榜,别用新板,躬至恕第请判押。恕亦不让,一一押之,自是计使无不循其旧贵。至李谘为三司使,始改茶法,恕之规模渐革矣。
帝重恕,诏太医诊疗。百日,有司请停奉,不许,未几,卒,年五十九。恕将卒,口占遗奏及约束后事,送终之具,无不周悉。真宗悼惜,废朝,赠吏部尚书。录其子执中为太常寺太祝,执古为奉礼郎。
恕颇涉史传,多识典故,精于吏理,深刻少恩,人不敢干以私。前后掌利柄十余年,强力干事,胥吏畏服,有称职之誉。善谈论,听者忘倦。素不喜释氏,尝请废译经院,辞甚激切。真宗曰:“三教之兴,其来已久,前代毁之者多矣,但存而不论可也。”
恕性吝,怒子淳私用钱。及寝疾,上言淳不率教导,多与非类游,常习武艺,愿出为外州军校。真宗曰:“戎校管镇兵,非丞郎家子弟所莅也。”以为滁州司马。恕卒,召复旧官,后竟以贿败。执中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别有传;执古至虞部员外郎;执方、执礼,并太子中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