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隆的个人简介
[邓世隆]唐大臣。安阳人。隋大业末,为王太宾客。李世民攻克洛阳,遂逃之,改变姓名,号隐玄先生,居白鹿山。基本内容
[邓世隆]唐大臣。安阳人。隋大业末,为王太宾客。李世民攻克洛阳,遂逃之,改变姓名,号隐玄先生,居白鹿山。贞观初,召授国子主簿,与崔仁师、慕容善行、刘?、庾安礼、敬插等为修史学士。改为著作佐郎,历卫尉丞。官终著作郎。
把握领导干部的心理状态,是比中医望闻问切还要艰深的学问――如何好其所好,恶其所恶;如何察言观色,随机应变;如何巧言令色,不温不火;如何润物无声,水到渠成……这火候,可是不大好掌握的!
公元638年(唐太宗贞观十二年)3月2日,“著作佐郎邓世隆表请集上文章。”邓世隆的上书,是在唐太宗统治的高峰期呈奉上去的,这个举动不小,自然引起朝野的一番议论。唐太宗打天下数十年,坐江山也十数年了,为什么竟没有一位朝臣挑头出来说,陛下呀,您应该出一部《李世民文集》,让我们全体臣民得以学习您的光辉思想啊!问题在于,不是大家没有想到这件事,而是吃不准这位皇帝的心思:对于出版强调其个人在这段历史上的突出作用的书,皇上感不感兴趣?有没有愿望?之所以持一种谨慎的观望态度,是因为大家明白,平白无故地上书,难免会背上巴结领导的嫌疑。虽然,也算了一笔细账,如果上书以后,龙颜大悦,讨得欢心,还愁不飞黄腾达、连升三级!若是如此,实际利益有了,“笑骂从汝,好官须我为之”,也就无所谓了。可如果皇上不高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碰了钉子,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蹄上,再尥你一蹶子的话,那可就是自讨没趣了。
估计邓世隆书读得不少,只可惜泥古不化,在揣摩皇帝老子的脾胃性气方面,就不够那么精到了。巴结学的第一章第一节,就是拍马篇。拍,谁不会,但要真正掌握拍马学的这门基本功,也颇不易。尤其在不露巴结痕迹,而臻致巴结效果的完美境界上,在巴结得恰到好处,使被巴结者感觉不到巴结的炉火纯青上,也是需要一番小火慢炖,然后才能“百练化作绕指柔”的独到功夫。
应该说,在中国封建社会里,贞观之治,其成功的地方,有很多值得总结的经验,高宗、武后时期的史官吴兢,撰《贞观政要》,就是这样一部著作。李世民是历史上不多见的几位明君之一。一般来讲,中国的明君,在位的前十年,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过了十年,就保不齐了。贞观十二年,李世民还算理智和冷静,还未糊涂得听不出好赖话。因此,他不是绝对不吃这一套,但不太吃。尤其太过于表现急切地巴结,太过于肉麻兮兮的马屁,他显然是不会接受的。十年前,也就是628年(唐太宗贞观二年),李世民对侍臣们讲过:“朕观《隋炀帝集》,文辞奥博,亦知是尧、舜而非桀、纣,然处事何其反也?”魏征对曰:“人君虽圣哲,犹当虚己以受人,故智者献其谋,勇者竭其力,炀帝恃其俊才,骄矜自用,故口诵尧、舜之言,而身为桀、纣之行,曾不自知,以致覆亡也。”(《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二唐纪八)
听了魏征的话后,唐太宗这样总结:“前事不远,吾属之师也!”可想而知,邓世隆的这份拍马屁的报告,会是什么下场了。“朕之辞令,有益于民者,史皆书之,足为不朽。若其无益,集之何用?梁武帝父子、陈后主、隋炀帝皆有文集行于世,何救于亡!为人主患无德政,文章何为!”(见《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五唐纪十一)
其实,就在邓世隆上这份奏章的六年前,也就是公元632年(唐太宗贞观六年),秘书少监虞世南曾经呈奉上一部歌颂唐太宗功绩的著作,书名《圣德论》,就碰过一个软钉子。谁不愿意听人说自己的好话呀!可是,李世民能实事求是地估量自己,他说:我比那些懒蛋皇帝当然要胜出许多,但能不能一直好到最后,犹未知也。所以,他拒绝了这位老朋友的巴结:“卿论太高,朕何敢拟上古,但比近世差胜耳。然卿适睹其始,未知其终,若朕能慎终如始,则此论可传;如或不然,恐徒使后世笑卿也!”(《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四唐纪十)
连虞世南的《圣德论》,李世民都婉拒了,邓世隆想用出文集的手段,来巴结上峰,来讨好高层,这路数对付一班庸君也许能奏效,对付在历史上创造出“贞观之治”政绩的明君英主来讲,就不顶用了。李世民大笔一挥,“遂不许”,只三个字,写出了一代英主的清醒,也写出了邓世隆碰了一鼻子灰的失落,这就是我们时常看到的“马屁拍到马蹄儿上”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