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诗人)

时间:2024-01-11 20:40:32编辑:小周

方向(诗人)的个人简介

方向(1962――1990),浙江淳安县人。

生于普通农民家庭,约在中学时对诗歌产生兴趣。

于1990年服毒自杀。年仅28岁。

个人简介

1981年考入湖州师专中文系,1984年毕业后,曾先后在淳安县教委、县府办公室工作;1987年调入淳安县文联,被选为文联秘书长;1990年10月19日服毒自杀。23日,安葬于美丽的千岛湖畔,墓碑上刻有诗人临终遗言“想写一首诗!”。方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民家里,毕业后在县里做一份清贫的工作。1990年10月19日,因为爱情,因为其他等等复杂的原因而服毒自杀.对于他的死,外界说法不一。

社会评价

生于浙江淳安的青年诗人方向服毒自杀。这一年,他只有28岁,在海子、自杀之后的第二年,诗人方向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这个黑色的日子,轰然垮塌,而火红的秋天正甚嚣尘土。忙于奔走的人们则到处唱彻丰收的赞歌,而在远方深处,诗人先知般的慧眼,看见“欢乐英雄”视野背面的景象,已支撑不起现世太多的喜乐,这一年他似乎用尽二十八个春秋,就丈量完命运烙在他一生中的足迹。时间除了带给劳作的人们辉煌的业绩,莫非还深藏着罄竹难书的伤痕?他为什么要那样决绝地急急火火地告别这个他曾为之憨笑为之流泪的世界?我无从知道。我只知道,他于1962年10月生于淳安县左口乡显后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1984年从湖州师专中文系毕业,先后在淳安县教委、淳安县政府办公室、淳安县文联供职。有关诗人更多的心灵图像和温暖籍贯,我们从他的诗篇中或许可能知道个大概。因为“诗歌可以唤起我们心中渴望迷失的那部份”。当我们屈从甚至沉醉于这种迷失,就会遭遇一个不期而至的他者,而他也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方向曾在他的诗歌《梦想一棵玉米大树般倒下》里这样写道:“――我们羞愧无比地活着/面对祖先/献身石头和正义/假如死不纯粹是一种人性/钢铁会落泪。”实际上方向在他生前最后几年的诗中已经出现过“死亡”意识,他说“春天来了/我内心里好像一片废墟/更多的东西在我内心死去/尚未开始/已经结束/这就是生活。”《悔悟》诗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人类生命对终极价值承担的有限性的悲哀,洞察到世界进程物欲性质,掠夺面目与荒漠化的困境,预感到自己生命已经站在了人类的尽头。像这样带着禅宗意识的诗歌描写,我们可以从他的诗中找出很多。

美丽富饶的新安江是方向的故乡之脉,不仅是地理上也是精神上的,它丰富的自然矿源赋予诗人丰沛的灵性,赋予通灵者以不灭的梦想。在当代诗歌生命意识的大觉醒中,方向也许是最早发现“麦地”和“麦子”的诗人之一,回归大地,回归生命的本质。方向带着未尽之才匆匆走了,我们的麦田又少了一位忠实可靠的守望者,令人痛惜。

我无心也无力再去探讨诗人之死的是是非非,我以为那是一种大的神秘,但我想说,死亡在我心中留下的痛感仍感新鲜。多年前我曾写下有关《诗人殉葬札记》的系列文章,对海子、顾城、戈麦、蝌蚪等人作过专门的论述,今天又为同乡诗人方向写下一些文字,心情格外沉重,他仿佛就在我的眼前,这不仅是地域上的关系,更是诗歌精神的延续……,我抚摸着淡暗色的诗集,摩娑着那些依旧生动的句子,突然想起英年早逝的新生代诗人骆一禾曾经说过:“在我们这里,无法指望五十年或一百年之后,会重新发现一位过往的诗人。”正对诗人方向我是颇有感触的。方向在《恍惚马年》中写道:“一幅在墙上脱落的图画/夜里有人更新把它狠狠地钉上去。”但当生命从岁月里脱落的时候,便只有细密的灰尘来打扫它飘渺的痕迹了,除非有人怀着感恩念出

那些诗句,否则诗人不会从永怛的时间之矢里复活。

方向无疑是个优秀的诗人,当他逼近生命的终点时,他的诗歌更趋堪称卓越。“……美丽的口粮,精神的祭品/就象一些自由的野花,孤独地生长、凋落/我在内心里等待日出,象老人的初恋。”《挽留》“……夕阳西下,众多的鱼儿从海里跳出/我看到它的舞蹈/象一阵风,吹向森林迷人的竖琴。”《出神》。简洁的言辞,澄明的心智,幽深的体恤,意象的急速转换,使得这些抒情短诗有种直指人心的锋利。我可以说《挽留》中的每一首诗都能够面色无愧地在当代新诗史上雄踞一席之地。

对于一个诗人来说,这样的诗无需太多,对于一个时代来说,这样的诗无法太多。也许只有当诗人了悟到生死之谜时,他的诗才有可能如此简洁和透彻,这也委实太沉痛、太悲怆。尽管方向自己选择了从墙上脱落,却有一位与他素昧平生的胥弋先生为他整理出版了诗集,这使他避免了被狂欢的时代所遗忘的可能。

时至今日,由诗人海子之死所引发的各种议论似乎仍在诗坛内外延续,连同另外几位自杀诗人的种种经历、传说和他们遗留下来的诗歌文本都将对我们这个时代的诗歌写作产生深远的影响,“诗人之死”或许并不仅仅是一种“意外事故”它已经成为二十世纪未时我们这个时代文学生活中一个“神话”。

诗人方向与我同龄,生于一九六二年,从月份上推算,应该长我一个月。今天我重温诗稿,以怀念这位同乡的青年诗人,只是诗人已亡,我还苟活。

我不想对诗人自杀事件本身妄加评论,因为面对死者,任何奢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方向早已长眠于美丽的千岛湖畔,与另外两位自杀诗人海子、戈麦相比,他的生存状况更加窘迫,长期生活在偏远、闭塞的县城,以致于死后多年,仍然处于一种近乎湮没无闻的境地。至今仅有诗歌界的朋友知道

方向其人,恐怕大多数人从未曾读过他的诗,更无从了解方向诗歌的意义,这使我感到非常的遗憾。

方向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大约是在他上中学时偶然在报纸上读到了据说是艾青的诗,从此便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直到八二年在湖州师专读书期间,在当时的《南湖》杂志发表了第一首诗,方向便开始了诗歌创作的历程。

八六年至八七间方向的诗歌创作处于过渡性阶段,他倾注于不少心血去研究北岛的诗歌,完成重要论文《论北岛诗歌的忧患意识》,他对北岛诗中的忧患意识与中国传统民族文化心理的剖析,在当时具有前卫性的认识,并得到国内相当青年学者的肯定。八九年,海子自杀的消息传到淳安,这一震惊诗坛的事件无疑对方向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诗人曾经坦言,有生以来精神上最严重的事件莫过于这一年他读到的海子的诗以及刘小枫所著《拯救与逍遥》一书,当诗人对尘世的热爱转化成切肤之痛时,诗歌理想也开始走向了幻灭。

虽然方向生前多次提到过死亡,但通往死亡的道路毕竟充满艰辛,因为诗人心中始终保留着自己深爱的诗歌和恋人,爱情的幻想曾经是方向诗歌命题的核心,它最后归结为诗人对这个世界怀着有一丝眷恋的唯一寄托,我想这个美丽的姑娘有福焉?然而死亡的刀锋终于逼近了诗人,时间定格在1990年10月19日那天,黑暗终于降临。

方向是浙江诗坛贡献给中国当代诗歌一位不可缺席的诗人,他为什么要那样毅然决绝、急促骇人地辞别这个他为之赋曲、为之呜咽的世界?“假如死因是箭,生命是箭靶,那么没有哪一支箭能单独射穿方向,但众箭齐发,一一命中靶心时,最后一支箭就可能把靶射穿。”这是诗人大学老师,又同为我师长的沈泽宜先生给的一个精辟比喻。那么,那最后的一支箭究竟是什么呢?我当然更是不知端倪,无从究诘,我只好遥望美丽的千岛湖水,祈祷诗人的灵魂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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