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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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玮德的个人简介

方玮德(1908―1935),安徽桐城人,新月派后期有影响的青年诗人。1929年在南京中央大学外文系读书时,就在《新月》《文艺》《诗刊》等刊物发表写诗,受到闻一多、徐志摩的赞赏。大学毕业后,于1933年赴厦门集美学校任教,并从事创作和翻译。1934年到北京,次年因患肺结核病去世。著有《玮德诗集》《秋夜荡歌》《丁香花诗集》以及陈梦家编的《玮德诗文集》。

人物生平

方玮德出身书香门第,是桐城派大家方苞的后人,11岁丧母,祖父方守敦亲加垂教,为其打下坚实的古文根基。稍长,进入桐城中学,兼学英文。其父方孝岳、表兄宗白华、九姑方令孺,都是著名学者诗人,因此从小打下良好的文学基础。后考入南京中央大学外国文学系读书,专攻英国文学。1929年起在《新月》、《文艺》、《诗刊》等期刊上发表诗歌,颇得闻一多、徐志摩赞赏,成为新月诗派的后起之秀。受徐志摩诗歌理论的影响,开始用新格律写诗,并与陈梦家等诗坛新秀一道,在南京结成小文会,相互切磋,其诗歌创作由此进入盛期,逐渐形成清纯轻灵、韵律和谐的风格。其诗风轻灵飘忽,凝重中显出温柔。他与陈梦家同题唱和的长诗《悔与回》,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当时一代青年人不满于社会的沉郁、焦急和愤懑的情绪,引起青年人的热烈反响,是一首富有社会意义的诗。《海上的声音》与《幽子》最著名,此外,《秋夜荡歌》、《微弱》等诗,亦称誉一时。

1932年,方玮德大学毕业后,赴厦门集美学校任教。其兴趣虽由写诗转向治明清史,然这时期的诗较之以前更显成熟,更富个性,读者从中可感到青春和生命的张扬。

1931年,方玮德大学毕业后,赴厦门集美学校任教,并致力于文学创作和翻译。其兴趣虽由写诗转向治明清史,然这时期的诗较之以前更显成熟,更富个性,读者从中可感到青春和生命的张扬。其代表作有《我爱赤道》(第二稿》等。1932年参与创办文艺刊物《灯塔》,出二期而止。1933年病倒厦门,1934年暑期到南京,不久赴北平, 1935年5月9日,因肺病逝世,年仅27岁。

人物评价

闻一多推崇方玮德诗作的标格,他说:“国家的躯体残毁到这样,国家的灵魂又在悠久的文化的末路中喘息着。……但是为了绵续那残喘中的灵魂的工作设想,玮德无疑的是合格的一员。”方玮德留给人间的只是数十首小诗,一些信札和若干篇零散的文章。诗人逝世后,陈梦家为他编了一本《玮德诗文集》,1936 年3 月由上海时代图书公司出版。

诗人临终前的一段时间,弃诗而准备攻读南明史了,因此他留存的诗作不多,在中国新诗史的影响不大。但是讲到新月派的后期诗人,还是不应该漏掉他。宗白华先生说,方玮德的诗“不害人不误国”,如果天假以年,他的成就会更大。方玮德的几十首诗显然不能兴国,但亦绝不会误国。关心中国新诗史的人无妨了解一下这位寂寞的诗人。

方玮德在北平病逝的第二天,他的灵柩在亲人和朋友们的护送下用马车载至法源寺暂厝。“是日风雨如晦,状至凄惨。送丧者孙大雨、吴宓、闻一多、巫宝三、孙毓棠、章靳以、孙洵侯、卢寿丹、潘家麟、郝昭宓、林庚、曹葆华、瞿冰森、琦德、珂德、宪初、六姑、佛同、梦家等20余人”。方玮德得到了文坛师友的厚爱,送葬的队伍囊括了上世纪30年代新月诗坛的重要诗人,也映照了当年的诗坛盛况。

作品一览

著作有: 《玮德诗集》《秋夜荡歌》《丁香花诗集》以及陈梦家编的《玮德诗文集》。

代表作: 海上的声音? 丧裳? 脱逃? 幽子 我有? 一只野歌? 秋夜荡歌? 我爱赤道? 九龙壁。

1936年,上海时代图书公司出版《玮德诗文集》,收入其大部分作品。

轶事典故

与吴宓的友情

在这里,吴宓应该是一个异数。按照常规来审视30年代的文坛,吴宓与方玮德绝对分属两个阵营。“新”与“旧”即是一道鸿沟,吴宓以“守旧”知名,是新文学的异类;方玮德则是“新月”中坚,新诗坛上升起的一颗耀眼的新星。但是,在方玮德冰凉的生命终点,却有来自吴宓如此深切的相知。吴宓为他写下了数组挽诗,他捕捉到了这位只有27岁的新月诗人如流星般短促生命中最为璀璨的一瞬。吴宓与方玮德的友情,是因诗歌而诞生的。他们因诗而相识,因诗而相知,以至真至切的诗情、友情、生命之情相互体悟着的生命绽放出的华美乐章,也留下了许多往来论诗的文字。?

“论诗片语入精微”,是吴宓对方玮德诗论的赞美,更表达了这位“忘年契友”能够深切理解自己诗歌的欣慰。“旧巷重经景已非,生偷死寄等无归。网遮浅水鱼群泣,风急寒林鸟倦飞。求爱千程知病苦,论诗片语入精微。桌头尚看遗容在,玉柱间凭对夕晖。”方玮德离世数月之后吴宓写下了这首《过背阴胡同有怀方玮德》,他已经把方玮德视为灵魂的同道。

吴宓与方玮德的友情缘起于他们共同的朋友徐志摩。此时徐志摩已驾鹤西去,但他却成全了这两位朋友的友情。1936年,吴宓曾经撰文详细追述过他和方玮德友谊的始末,表明这个比他年轻14岁的小友在他那段人生中的重要影响:“在我与志摩中间作联锁的公共朋友,当时是张歆海君;志摩死殁后,则为方玮德君。”

吴宓与方玮德通信不断。歌德逝世百年,吴宓邀方玮德写文《诗人歌德全人生的意义》以示纪念。方玮德折服于歌德全人生的意义中,用一种驾驭矛盾的本领来调和人生中的矛盾,能够使浪漫与节制共存的人格之美。这篇文章再一次表明吴宓与方玮德心灵的相合之处。“志摩逝世的一周年到了。那时方玮德已经北来,成为我的知友了”。1935年,凝聚着吴宓半生文学心血的《吴宓诗集》出版后,吴宓邀请了对他影响最大的师友多人做序跋。此时方玮德已经去世,吴宓把方玮德给他的书信节录于书后。

作为成长于五四文坛的新诗人,方玮德却深深理解吴宓在旧体诗革新上的良苦用心,也能强烈地体悟吴宓身上新人文主义文学观与浪漫主义的诗人情怀的并存。“诗序迟刊就,铨衡识内心”。方玮德没能看到《吴宓诗集》的出版,但他对吴宓诗歌精神内涵的体悟使吴宓倍感欣慰。

吴宓说:“故若不知旧物,则决不能言新。凡论学论事,当究其终始,明其沿革,就已知以求未知,就过去以求未来。”方玮德自己的诗歌创作也是在这样的一条路径上探索。

诗歌欣赏

海上的声音

那一天我和她走海上过,

她给我一贯钥匙和一把锁,她说∶“开你心上的门,?

让我放进去一颗心!

请你收存,

请你收存。”

今天她叫我再开那扇门,

我的钥匙早丢在海滨。

成天我来海上找寻,

我听到云里的声音――

“要我的心,

要我的心!”

丧裳

姑娘,我昨夜偷偷地徘徊在你家门外,

我偷偷地踱进去又踱了出来;

一天的北风正带着雪花儿乱舞,

我抵住风抵住雪在你门外徘徊。

姑娘,我额上的雪花融成了冷汗下降,

我眼睑前的雪化成了热泪几行――

我发上,肩上,衣服上,满盖的是雪,

我好象穿了件缟素的丧裳。

姑娘,我想起十年前的曾为我阿娘穿上

凶惨的麻服映出了撕碎的心肠;

母亲的爱早断了我孤心的苦梦,

到如今只剩下父亲,还有――姑娘!

姑娘,我昨夜偷偷地徘徊在你的门外,

雪上的足痕织成了怯懦的悲哀;

今早一阵雪化填满得无影无踪,

姑娘,你猜不到我曾在那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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